(奋斗者·正青春)“芭蕾王子”吴虎生:每一次起舞我都拼尽全力
中新网上海7月12日电 题:“芭蕾王子”吴虎生:每一次起舞我都拼尽全力
作者 高志苗
一片白色羽毛在黑色幕布前轻盈下落,自由自在也无依无靠,这是吴虎生社交媒体的头像,他将这片羽毛解读为自由和孤独。
舞台上的他无疑是自由的,他是《天鹅湖》《睡美人》《胡桃夹子》中的“王子”,《白毛女》中的大春,《闪闪的红星》中的潘冬子,《宝塔山》中的明华……国家一级演员、上海芭蕾舞团首席演员吴虎生通过一个个角色诠释他对芭蕾的热爱。
“我没有业余爱好,芭蕾几乎是我的全部”
身高1.86米的吴虎生修长挺拔、面目清秀,浑然天成的“芭蕾气质”像“长”在他身上。日前,上海芭蕾舞团“疫后”首演,36岁的他再次挑起大梁,演绎《茶花女》,自2019年首演他已近40次“变身”阿尔芒·迪瓦尔。
吴虎生《浮生一梦》剧照 上海芭蕾舞团供图即使演绎了多年的角色,吴虎生也可以“常演常新”。“演员的二度理解创作很重要,随着年龄增长,阅历增加,对人物也有更高层次的理解,我重视每一次的舞台呈现。”吴虎生接受中新网记者专访时表示。
舞台下的吴虎生既“孤独”又充实。为了保持良好的身体状态,吴虎生有着近乎苛刻的时间作息。不论冬夏,晚9:30休息,早6:30起床,提前两小时到达排练厅进行“加练”,继而上课、排练、创作。
“每天确实都在做同样一件事,20多年都习惯了,我没有业余爱好,芭蕾几乎是我的全部。我80%以上的情绪波动都是因为芭蕾,如果几天不练功或者不进教室,就会情绪低落。”吴虎生说。
吴虎生《难说再见》剧照 上海芭蕾舞团供图1995年9岁的吴虎生初识芭蕾,听从父母决定的他没想到此后芭蕾将成为他的“人生意义”。或许是性格使然,吴虎生从小就深谙“不管结果如何努力过最重要”的道理,他也将这种态度延续至工作。“如果问我,回望近20年的演员生涯,有没有可能再努力一点,我可以很安心地说,已拼尽全力。”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吴虎生也成为观众耳熟能详的“芭蕾王子”,曾多次获得国际芭蕾舞比赛金奖和中国舞蹈“荷花奖”表演金奖。荣誉不只属于个人,他说上海芭蕾舞团激发了他的“小宇宙”。
“舞团激发了我对芭蕾的热爱”
吴虎生《闪闪的红星》剧照 上海芭蕾舞团供图2003年17岁的吴虎生进入上海芭蕾舞团,从群舞到首席,从“不被看见”到舞台中央,他找到了内心的热爱。对他来说舞团是家更是敬畏的地方,情感上他将舞团视为“家”,但又提醒自己,舞团是很神圣的地方,要拿出最专业的态度。
在吴虎生看来,前身为大型芭蕾舞剧《白毛女》剧组的上海芭蕾舞团具有传承的创新精神。“我们团很有灵魂,这离不开每一代前辈的付出和积累,包括现在很多老前辈也会经常鼓励我,从他们身上获得了很多坚持和创新的力量,这是一种很好的传承。”
他也曾面对“离家的诱惑”,2007年,21岁的吴虎生斩获第九届美国纽约国际芭蕾舞比赛依戈·尤斯科维奇评委会特别奖和男子组第一名,随之而来的,是顶尖芭蕾舞团两度抛出的邀约。他拒绝了,因为对上海芭蕾舞团无法割舍,也相信能在上海发挥更大作用。
正如他当初的判断,吴虎生也确实“在上海发挥了更大作用”。他曾参加上海世博会开幕式演出、世博会英国馆日演出、中日友好邦交正常化四十周年纪念演出、汉堡芭蕾舞团“尼金斯基”芭蕾晚会演出、俄罗斯“中国旅游年”、“亚信峰会”文艺演出等重大活动。
人生不只有光鲜的舞台,舞台背后观众看不见的伤痛和迟疑组成了更完整的吴虎生。随着年龄增长,他切实感受到近几年伤痛变多了,左脚跟腱和右腿小腿都有慢性炎症,也曾想过“躺平”,但最终“纯粹”战胜了迟疑,“不要有太多思想负担,不迷恋最好状态”的他还想再享受舞台。
“我的创作艺术生命才刚刚开始”
吴虎生《哈姆雷特》剧照 上海芭蕾舞团供图舞台生命有限,艺术人生无限。当大多同龄演员面临“退役”转行时,2017年吴虎生偶然机会接触编舞,给他的人生又多了个选择。勤奋与天赋结合,2020年他荣升上海芭蕾舞团艺术创作部主任。现在的他一边在舞台上诠释角色,一边捕捉灵感进行艺术创作。
“创作让脑海中的一个个小火星变成艺术作品,这是一件很奇妙的事。创作的过程也不是一步到位的,不断有新的要求、新的灵感去完善自己最初的渺小想法。”吴虎生说。
他以《游园惊梦》故事为灵感,将昆曲与芭蕾融合创作跨界作品《浮生一梦》;他将德彪西的音乐与疫情感受结合塑造了《大地之光》的雏形。
一个芭蕾舞蹈演员的“舞台生命”可以有多久,一名芭蕾舞者能否做好更富创意的编导工作?吴虎生在探索。在中国,芭蕾舞演员出身的编导很少,他想去感染更多年轻人,把这条路走得更宽一点。“哪怕我这辈子不能编出非常优秀的作品,也可以做些积累,为之后更年轻更有才华的人做铺垫。”
谈及未来时,吴虎生希望成为一名真正的芭蕾舞编导。“编导是很综合的工作,不只要编舞,对于戏剧的理解、音乐舞美等方面的要求也非常高,需要学习的还有很多。奋斗可以说是一种信仰,我一直在奋斗,也享受奋斗的过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