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网上海2月12日电 (李秋莹 张亨伟 陈永建)“这个福字送您，祝您新年快乐。”办完第一笔业务后，施华特地为顾客送上了牛年的新春祝福。
施华工作的营业厅位于远离上海市区60公里的横沙岛，这里和岛外的交通只能依靠渡轮，被称为上海最后的“留白”之地。岛上的移动营业厅一周只营业两天，每周三、周六，营业员要从隔壁的长兴岛过来服务，施华便是登岛服务队伍中的一员。
施华为顾客送上福字 张亨伟 摄每到登岛的日子，天还没亮她就要从浦东离家，乘车穿越上海长江隧道，再在长兴岛换乘轮渡驶向横沙岛。回忆起第一次开车上船，施华笑道，“真蛮害怕的，还开错路了。”
营业厅外的队伍 张亨伟 摄9点整，营业厅的卷帘门缓缓升起，要办理业务的人们在门外已经排成了长队。和一般的营业厅不同的是，这里的客户大多上了年纪。“小孩在上海打工，平时联系他们不方便，有问题还是要找营业员，”陈阿姨一大早就来排队了，今天她要让施华帮自己换一张新的电话卡。
营业厅不大，不足十平方米，站不下的顾客都在门外张望，施华正在最里面微笑服务，“欢迎光临”“您看镜头”“您好，下一个”。
“效率最高的话一天能接待四五十个人，不过要看具体是什么业务，”施华介绍。她的辛苦，保安大叔也看在眼里，“小姑娘很忙的，有时候午饭连泡面都吃不上，下午才能抽空吃一口。”
把车开上轮渡后，施华可以在船上看看江景 张亨伟 摄对于施华来说，在这个以老人为主的小岛上服务，耐心必不可少。她发现，很多年轻人习以为常的概念，在老人的世界里是无法被理解的。给他们办理手机业务，意味着更高的沟通成本。
一次老人因为自己的流量超额找到施华，“我不用流量就用微信，没有用过干嘛扣我钱？”虽然哭笑不得，她也只能变着法儿不断向老人说明，直到获得理解。
施华要忙碌的不仅是自己的业务，还有很多其他的问题：软件打不开、验证码无法登录、视频没有声音……
有一位老人换手机号码后想申请一个新的微信，还要把原来的联系人腾挪过来，可他的子女都不在家，只能来营业厅求助。虽然后面还排着长队，但看着老人言辞恳切，她还是花了20分钟解决。“他讲了半天‘好心给我弄弄(手机)’，那么我也不好意思，就帮他做啦，”施华回忆道。
横沙岛上的移动营业厅，每周三周六营业，服务岛上居民 张亨伟 摄时间久了，老人们都亲切地称呼施华为“小姑娘”，对她十分信任。“某些手机软件用了会扣钱、打完电话不挂也会扣钱，你说了以后他们都会注意的。”
人们说，在横沙岛上，移动营业厅里的营业员是“一个人守护一座岛”。
岛民的热情和善良，也让她记忆深刻。除了办理业务，人们还会在茶余饭后来厅里话家常，再给她捎上一些糕点或糖果。“前几天我们在给营业厅贴春联时，叔叔阿姨们路过，还给我送来了云片糕。”在不到10平方米的营业厅，施华看到了岛民生活的烟火气。(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