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6日,宁夏日报在一版刊发《张敬磊跳进冰窟勇救落水男童》后,石嘴山市惠农区健身教练张敬磊奋不顾身勇救落水儿童的事迹迅速在网络传播。12月7日,央视《新闻直播间》《第一时间》报道英雄救人事迹,12月10日,湖南卫视新闻中心《平民英雄》栏目组赶到惠农区,对救人英雄进行采访。百度搜索“张敬磊救人”的相关消息,结果约35500个。
大家开始把关注的聚焦放在“英雄救英雄”上:张敬磊把孩子救上岸后,那个头戴红色棒球帽、将张敬磊救助上岸的另一位热心人是谁?有人电话联系了当地媒体,提供了信息:“‘小红帽’是张懋,石嘴山市政协委员,石嘴山市中医医院原院长。”
“面对当时的情况,我相信任何人都不会袖手旁观。”12月15日,记者联系到张懋和张敬磊,他们回忆了当时救人的过程。
12月5日上午,58岁的张懋和妻子在公园锻炼,看到一个人匆匆忙忙地折树枝,他准备上前制止时,发现湖边聚集了几名群众。“我看到一个小伙子趴在冰面上靠近溺水孩子,把孩子从冰水里推到冰面后,他自己很吃力,被困在冰水里了。”张懋赶紧将湖旁用来浇植被的黑色水管拽了出来,游进湖里抛给张敬磊。张敬磊将水管绑在男童手臂上后,张懋小心翼翼地按照一定的角度沿着冰面把孩子拉了回来,其他人围着孩子急救。就在张敬磊体力透支,张懋尝试救助他时,有人抛来了绳子。张懋便将绳子绑在木棒上,丢向张敬磊,继续将张敬磊拉了上来。
在想方设法救助孩子的群体中有多位女性。据张敬磊回忆,当他奔向事发地点时,曾遇到一位骑电动车的大姐。“我向大姐借车用,她问我要干嘛,我说我要救人,她非常干脆地说,上来,我拉你去。后来孩子救上来了,大姐还在湖边守着,她看我还在湖里,就大喊着‘来人救救这个小伙子啊,他还在水里呢,他是个好人。’”张敬磊说,大姐的呼喊让自己更振奋了精神,鼓起劲儿往岸边游。
张懋表示,张敬磊救孩子、他救助张敬磊时,妻子李芳一直都在现场,寻找救人工具,呼唤其他群众。“她是石嘴山市第一人民医院心血管内科的医生,熟练掌握急救技能。孩子救上岸后,她和热心群众一起张罗着把孩子转移到附近暖和的屋子进行急救。看到孩子脸色好转,她才又回来找我。”张懋说。
张敬磊表示,他的妻子张婷在打电话寻求他帮助的同时曾试图下水救人。记者采访张婷时,这种说法得到了印证。张婷表示,在给丈夫打电话前,她试着踩在冰上救孩子,刚踏上去就听到了“咔嚓”的响声,一时不敢轻举妄动;丈夫赶来的途中,她因为救人心切,脱掉了羽绒服,准备趴在冰面上救人。张敬磊说:“还好张婷很理智地应对,并及时向我求助,如果不会游泳的她贸然下水救人,或许我得救一大一小,或许后果不堪设想。”
在互联网上,冰湖救人群体的故事在被各类媒体和网友不断分享着、传扬着。微博“医院老院长拉起跳冰窟救人者”“健身教练冰面匍匐跳冰窟救人”等5个相关话题阅读量总计2031万。微博“人民日报”对该事件报道的第一条评论来自网友“秋秋蛮吊”:这夫妻俩都是好样的!好人一生平安。微博“紫光阁”发布的事迹下,网友“阴阳与五行”评论:有技巧的救人,不做无谓的牺牲。在微博“梨视频”发布的张敬磊、张懋两位救人英雄事迹下,网友“济宁新鲜事”评论:英雄救英雄,医院老院长拉起跳冰窟救人者。在微博“中国之声”发布的“救人教练:我也有两个孩子”的评论中,网友“朝夕者”评论:英雄!当地政府应当重奖,大力宣传。
12月15日,再次回忆救人过程,张敬磊感慨,每一个岸上的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帮忙:“身为石嘴山人我感到很骄傲,因为我并不孤单,不是我一个人在救那个孩子。所有看到孩子落水的人都参与进来并采取了行动。”张敬磊的话不无道理,仅今年10月、11月,石嘴山人经媒体报道的凡人义举就有10多例。“今年石嘴山市复查确认保留全国文明城市荣誉称号,这是石嘴山人共同努力、共同维护的结果。”据石嘴山市文明办工作人员介绍,截至目前,石嘴山已有市级以上文明村镇、文明单位、文明家庭、文明校园533个,市级及以上道德模范、“身边好人”等先进典型929人。
12月13日,惠农区团委授予张敬磊“见义勇为好青年”荣誉称号,号召团员青年向他学习。“希望知情者能提供更多当天救人群体的信息,我们希望能一一拜访他们,把正能量传递给更多团员青年。”惠农区团委工作人员说。(记者 朱立杨 李 良 文/图)
张懋(左)和张敬磊(右)在湖边回顾事发当天的情景。